【書林課後札記】文學招待所《科學怪人》第六堂
上週我們來到《科學怪人》的最後一堂課,這段故事也即將來到尾聲。在聽完怪物的自述後,維克多的內心開始些許動搖,兩個人—怪物與他的造物主—在某部分越來越相似;但維克多最終的猶豫和決絕,讓一切急轉直下。
■怪物的掙扎與幻滅
怪物在被趕跑後,在森林中奔跑並發出野獸般的嚎叫,象徵怪物的心境開始轉變,趨向獸性與野蠻的一塊。他開始詛咒與憎恨不負責任的造物者,發誓要永遠與他為敵;但同時怪物也會反思,他後悔一開始就直接在那戶人家面前露面,但當他回去卻發現那戶人家連夜嚇到搬走,連押金也不拿,怪物對人類世界的憧憬就此消散破滅。
■怪物對維克多的要求
怪物對維克多坦白他殺害威廉與陷害賈絲汀,無意間看見威廉項鍊中美麗女子的肖像,怪物認為自己的醜陋使他永遠不可能體會到女性帶來的快樂,故他向維克多提出「再做一個伴」的要求,並發誓若維克多如果肯幫他,他會和那個女怪物一起離開,從此消失於他的生命;維克多若不肯,他一定會讓維克多付出慘痛代價。維克多起先有些被怪物說服,畢竟他是怪物的創造者,但又對怪物的樣貌心生恐懼,認為怪物對人類的執著如此強烈,一定會再回來,但怪物再三與維克多保證,讓維克多最終被說服。
■為追緝怪物,成為怪物
維克多最終在快完成「女怪物」前,內心又陷入天人交戰與男性焦慮,懼怕女怪物的出現導致更無法收拾的發展,最後他摧毀了拼湊的軀體,暗中觀察的他的怪物這時憤怒地跳出來詛咒他,似乎已預言未來即將發生的一系列兇殺慘案。亨利被謀殺,維克多被栽贓為兇手,父親好不容易救出維克多回到日內瓦,但他整日發燒心神不寧,最後他趕緊與伊莉莎白結婚,深怕怪物報復,但伊莉莎白也沒能逃過,死於新婚之夜。維克多的父親因重度打擊而去世,維克多則開始不計任何代價(離開僅存的親友,賣掉母親給他的首飾),他散盡家產開始尋找怪物,一路往北深入冰原區,最終因體力和精神耗弱不支,才遇見了故事一開始的船長沃爾頓。
■與人世最後的連結
身體孱弱且已毫無求生意念的維克多,臨終前拜託沃爾頓一定要怪物殺掉,沃爾頓原本預計不斷探索極圈,聽完維克多的故事後,他最終決定返航,一方面是故事的恐怖與悲慘點醒他,同時也不打算再幫維克多尋找怪物。維克多一嚥下最後一口氣,怪物便出現了,沃爾頓雖嚇到把眼睛遮住卻沒有昏倒,他試圖與怪物對話,即便維克多生前要沃爾頓殺了他,但沃爾頓卻為怪物的哭號與悲傷震懾,也引發好奇心。
維克多對怪物而言是他在這個人世最後的連結,維克多的死去,代表怪物失去與人類最後的維繫,成為真正孤獨的存在,「活著」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詛咒和懲罰。怪物最終選擇死亡,為這段離奇、驚悚卻又動人的故事留下無奈地嘆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