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週在奚永慧老師的持續帶領下,我們終於讀到怪物的自述,相比維克多不斷拒絕承認自己與怪物的關係,怪物反而有耐心且同理,在寒冷天氣裡替維克多生火,娓娓道來他從被降生在這世上,就註定悲慘的際遇。
■怪物和亞當的對照
《聖經》和《失樂園》中都有對亞當的描述,亞當誕生時識睡飽了才醒過來,身上濕溽,彷若新生兒身上的水,他躺在盛開花朵的柔軟土地上,四周溫暖芬芳,整個世間都在對他微笑;相比之下,怪物是在一片混沌中醒來,感到異常口渴且疲憊不堪,喝了水後又昏昏睡去,想說話聲音卻嘶啞碎裂。
■怪物的學習天分與同理心
怪物在找到藏身處後,便透過觀察失明長者和其子菲立克斯、女兒阿嘉莎和土耳其少女莎菲一家人的互動、對話與交流,學習待人處事的禮儀、尊敬長輩、關愛子女、照護嬰兒長大等基本觀念;怪物也因為喜愛這戶純樸人家,產生同理心不再竊取糧食,甚至幫忙撿柴火。怪物也發現語言的力量,便及極盡所能開始學習說話,從簡單的單字到對話,甚至學他國語言,顯現怪物卓越的智商。
■對自我的存在感到痛苦
怪物趁菲立克斯教莎菲讀書寫字時也一起學習,甚至學得比莎菲還好,很快他可以自行閱讀,並透過書本學到關於人類文明與歷史的知識,但他一邊讀也更加疑惑,因為自己既不是動物,卻也不像人,他的力氣比普通人大,生存能力更強,但當他望向水中倒影,看見自己醜陋的容貌而驚恐,不解為何自己的造物主如此殘忍,將他生得如此醜陋卻又遺棄他,反觀亞當,還能向上帝要求美麗的夏娃,自己卻永遠不被人喜愛,讓怪物對佛蘭肯斯坦心生憎恨。
■善惡認知與希望破滅
怪物之所以學習語言和閱讀,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喜愛這家人,越是理解,便越想成為其中的一份子,他在這家人身上看見的美德令他喜悅,對比在書上讀過的人類的戰爭與屠殺,在他心中便認為美德帶給他快樂,而罪惡(殺人)帶給他痛苦,但這樣的想法僅僅是經驗論,很容易被推翻;怪物一心想著能用優美的用字遣詞與有禮的態度,便能讓他們忽略他恐怖的容貌,以為以善待人便會得到回報,孰不知當他一被看見,阿嘉莎當場昏倒,莎菲嚇得落荒而逃,菲立克斯則用棍子惡狠狠地打他,將怪物對融入人類社會的希望全部敲碎。